紧密的姿势相贴：“这样。”
这个拥抱以他们目前的关系来说虽然亲密，但还不算逾越。
黎青崖追问：“还有吗？”
“吻你的头发。”
这也不算过分。
“那吻吧。”
裴雨延在他头顶轻轻落下一吻，并顺势将唇鼻埋进柔顺的黑发，这里也散发着和黎青崖身上相同的香甜味道。
“还有眉毛。”
黎青崖本想答应，但裴雨延还没说完：“眼睛、耳廓、脸颊……以及——”
“嘴唇。”
每个被他念过的地方都开始渐渐发烫，最后念到“嘴唇”时黎青崖感觉自己就像那被丢进开水中的淡水虾，整个人都红透了。
被裴雨延认真注视着的他想找个地方躲起来，但剑修修长有力的手臂扣着他的腰，让他无处可逃。
“这些都可以吗？”裴雨延向他确认。
就当前的情况来看，他直接做黎青崖也不会生气，但他偏生恪守礼教，在行动之前郑重地征求同意，这就让人窘迫了。
也是，连牵手都要征求黎青崖同意的裴雨延，做更亲密的事时当然不会冒犯。
裴雨延决定，只要黎青崖表现出半分的不情愿他便会住手。
不管自己想怎么样，青崖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。
黎青崖心如擂鼓：这太犯规了。
“我要睡了。”拒绝不了的他选择逃避。
这个答案不是裴雨延期待的，不过他虽有不舍，还是松开了手。
黎青崖迅速钻出他的怀抱，匆忙套上鞋离开，脚步慌乱，出门时还差点撞到门框。
望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，裴雨延觉得心口突然变得很空：他果然还是把青崖吓到了。
……
落荒而逃的半个时辰后，躲进房间的黎青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，如何也睡不着。
他脑子里全都是一个问题：如果自己刚才说了可以会怎么样？
毫无疑问，他和裴雨延的关系会发生质的改变，他们将无法继续维持正常的师叔侄关系。
问他喜不喜欢裴雨延，当然喜欢。
但一想到谈恋爱，他的“创伤后应激障碍”就发作了。他怕自己没办法对裴雨延负责，毕竟从剧情看来，他可做不好一个情人。
如今回想，他最后跑掉的行为看着就像是拒绝了小师叔。
他不是这样想的啊。
不知所措的黎青崖翻身将脸埋进被子里。
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就像一个撩了不负责的渣男。
如果不答应小师叔，他“循循善诱”问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？逗人玩儿吗？
一想到小师叔可能因此难过，他就更厌恨自己了。
又过了半刻钟，他有了决定。
黎青崖跳下床，跑出房间，来到裴雨延的房前，咚咚地敲响门。
不多时，门被打开。
裴雨延应该准备入睡了，平素里一丝不苟的外衣只披在肩上，不过发髻还没有解。烛火映在他脸侧，颇有些烛下观花的意境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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